好人

我在散传单时人们会不辞辛苦穿马路来索取,我在餐馆吃饭时人们会从外卖窗口径直走到我面前坐下,我在逛街时人们绕个圈子视警察于无物来找我问路,当然,我 在叫出租车时,他们也会抢先一步拉开车门坐进去。天生“好人”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按照朋友的描述,“耸耸肩,挑下眉毛,无可无不可”。

但谁会喜欢这种生活?
持 续了十九年直到大学毕业我觉得这一切并不是那么合理,是时候让我尝试下新的生活了,于是抄起鼓槌和几个朋友一起有那么几场疯狂的“摇滚之夜”——现在想起 来那段日子可“真难忘”啊,朋友们都这么说。等等,为什么我只能记得演出完擦擦光脑门上的汗收拾东西回旅馆躺在硬板床上仰望天花板听隔壁吱吱嘎嘎?如果没 有摇摇晃晃的手持摄像机所拍摄的镜头里看到那个坐在爵士鼓后戴着耳塞摇头晃脑的形象,我的记忆应该会在这里中断。呃,大概是很美好的?反正我也记不清了不 是?毕竟他们谈起这些演出的时候眉飞色舞,伍德斯托克、格拉斯顿贝里也不过如此。

我想要尝试一些新元素:在酒吧冲别人女友吹口哨——两个保卫把我扔了出去;凌晨三点在马路上裸奔——警笛大作追了我两个街区;在球场里隔着栏杆拳击对方球迷——对面齐心协力把我拉了过去;在演出现场别人行恶魔礼我行中指——这次没人注意:主唱跳水了,大家忙着揩油呐。

这 些毫无意义的尝试所带来的后果与毛病,如果没有朋友的劝告,我永远也没法认清。对于这些缺点,谁也不可能束手就擒——何况我并不是什么甘于现状没有上进心 的小人物,朋友们了解这点,他们说我只是不善于表达:沉默的人并不缺乏洞察力,他们只是在设计自己人生道路时习惯于观察他人的轨迹以尽可能的避免那些很多 人终其一生也难以逾越的陷阱。而不善于表达的后果就是行动在先总结在后。我准备了一个单子,装模作样的打算花上一个下午来列出所有可能的缺点,认真反思这 生活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半个月过去了,那个单子上还是只有两个字:好人。

相当与众不同的好人。

在“好人”的认知架 构中,并不存在天然的“坏人”,相反会有另一种认识在成长的过程中由模糊渐趋清晰——由于年龄上的天然优势,我在与同学的交往中往往先热情而后趋于冷淡: 你会在了解到这群家伙的笨蛋本质之后还能保持着那股想要探知一切的新鲜感和求知欲吗?哦请不要误会,我比他们平均要小上那么三四岁,否则我也没法产生这种 他们都是“笨蛋”的认识。
而这种明确意识的铁证,就是时至二十多年后的今日,我仍能记起初中时一个外号叫“面条”的男孩,他似乎有多动症,说话的 时候眼光总是习惯性地四处乱瞟,对我来说他是一个全新的课题。通常来说,午餐时间是全天中最好的研究时间,我会在这个时间快速的吃完便当,然后仔细观察 “面条”的视线所停留的方向到底有没有什么规律。直到有一天,他发现我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吃完饭后,他伸出手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说:“你没事儿吧?” “噢,我没事,”我回过神来,说:“我就是想你想得出神了。”

我决定在朋友的帮助下彻底摆脱这种“想得出神”的“好人”的生活。
我 蓄起了胡须,留起了长发,穿的花花绿绿,背上那个“看起来像是个装满武器的琴箱,其实它就是个装吉他的琴箱”,吹着口哨出门了。这副装扮果然能示我以全新 的视角来观察路上或行色匆匆或悠闲自在的路人:他们要么以为我是个卖艺的艺人,要么以为我会是个疯子。既然我观察别人时免不了这样那样的误差,自然,他们 也难以想象一个“体面人”会穿着件印有安那其口号的T恤背把琴在街
心公园无所事事的游荡。

我所注意的第一个目标,是地铁里坐在我 身边的老年夫妇,他们在上车的时候犹豫了下,只剩下我旁边的座位了。停下来看了看我,一半以为我是个艺人,另一半大概又有些害怕——非主流已成主流的今 天,嬉皮士的装扮可不那么容易见到。接着又很是紧凑的挤在了一起,尽可能的离我和我的琴箱远点,好像我随时会像杀人三部曲里的安东尼奥班德拉斯一样从琴箱 里掏出什么致命的武器。我在心里偷笑,果然,摆脱了这忠厚的“好人”形象,即使只是相貌上的流氓也是有好处的。在我看来,我虽然一句话没说,却已经在精神 上压倒了他们,以至于他们连起码的风度都不打算保有:夫妇双方同时放弃《人性的弱点》中所提及的“对他人的生活抱有浓厚的兴趣”这个信条的默契,实在是有 趣之极——他们显然把我视作了那种毫无人生目标甚至在被问及时可能会眉头紧锁歇斯底里的那种自私冷淡的人。这连自私都算不上,自私的人至少还有激情,有激 情就有追求就会有人生目标——他们想必也不屑一问:一个嬉皮士能有什么人生目标?

这种胡思乱想一直持续到我坐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看到三 四岁的小女孩和她的母亲。之所以我视其他物若无睹,是因为在下午的这个时刻,在街心公园里徜徉的多是一对对的情侣,而我虽然对爱情有着各种各样幼稚的幻想 (就像成熟并不是年龄的附属品,幻想也决不是年轻人的专属),甚至秉信卡耐基“兴趣”的信条,但却也清楚的知道:盯着情侣看会引起对方的不快,而向别人的 女友吹口哨是会被打的。小女孩在草坪上跑来跑去,母亲则召唤着她坐下,女儿很乖巧的坐下,母亲掏出一瓶水,这小姑娘却突发奇想,要母亲蹲下——她要喂她母 亲喝水。这实在是有趣,以至于我不得不放弃进一步关于无知自大和激情的遐想,转而来观察这母女俩——母亲乖乖的蹲下,女儿举起瓶子,放到母亲的嘴边,不知 是有意还是无意,水一直在瓶口转悠。母亲发觉女儿是在逗她,换了一个佯装抹眼泪的表情,女儿慌了,一抬手,把母亲呛的咳嗽连连,她却拍手叫好……之所以我 会如此清楚的记得这些细节,是因为我平日里所观察到的各种景象实在难以逾越我的想象:“那个匆匆钻进跑车的家伙肯定是个冷漠的人,他手上虽然戴着结婚戒 指,但我猜他不怎么爱他的妻子,那样的人哪里懂得爱?他们以为自己懂,其实根本就不知道怎样去关心别人,因为他们满脑子想的都是钱。”而母女二人的这一幕 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在这母女二人嬉闹的同时,我遐想的风筝越飞越高,年轻时唱”So young and so gone”,现在唱”Is it any wonder”,年轻时“江山万里英姿路,汉马唐戈斩帝忧”,现在“借醉千言泼墨,道不尽,此刻情衷”。这变化发生在一直以来沉默的观察与思考中,观察并 思考诚然是乐趣,却也潜移默化的影响了我:“那群刚从商场里走出来的少年看着像高中生,他们成绩好吗?他们毕业了会考上什么大学呢?之后会去哪深造?千万 不要像我一样在电子游戏中沉迷而浪费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啊!那个遛狗的男人生活怎样呢?上次见到朋友的萨摩,似乎还不如他的这只可爱。养狗也不是因为可 爱,而是为了排遣无法消除的孤独吧?但只消回忆一下被狗追逐的过往,就已经够让人心惊胆颤足以打消任何养狗的念头了。”
等等,这样岂不是又落入到那个幼稚病和忠厚相齐发的“好人”思路中去了?

看来唯一能让我树立起流氓形象的地方只有校园里了——街头的流氓嬉皮士虽然不常见,但至少别人并没有接触你的义务,大概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吧。

但 “好人”生活的最重要组成部分就是,永远对可能发生的事情缺少足够的准备,叔本华说“一个人只能与自己达致最完美的和谐,而不是与朋友或者配偶”,所以在 习惯于深居简出在我所能够掌控和预测的世界之后,尽管我经常会强迫自己去认识新朋友,怀着一颗好奇的心去观察和理解,但只要我踏出这个世界一步,意料之外 的事情总会发生——十年后的校园和我的理解是绝没有可能一样的。

在我的印象里,除了午餐与晚餐时分,梧桐树下的校园大道应该是空无一人, 偶尔会有一声叮铃一辆单车从你身边经过。但正如我所说,意料之外的事情总会发生,何况我这样无目的的走进校园之后才想起今天是入学日:新生们显然还没有被 这静谧的校园浸染出独一无二沉稳的气质,他们的身边多是满脸自豪的父母。但为什么他们可以满脸疑惑的看着我,却仍然对着我问道:“同学,请问xxx楼怎么 走?”老天爷,看来受这种能让人发疯的情形折磨的同时代人也许不在少数:我是个好人,所以我能碰到的也一定是好人,好人只会彬彬有礼的向你致以问候而不会 简单的以貌取人。人们总说,一个人要是从未误入歧途,他对这个世界了解再多也仍是天真的。所以在象牙塔中,人们总是倾向于用“天真不无知”来形容他们能碰 到的一切清澈纯净的灵魂的拥有者。

我垂头丧气的放弃了这次尝试。在见过这个世界真正的浑浊与黑暗后,在自我欺骗所制造的这个时而放荡时而 平和的状态后面,其实是一颗跳动不息始终坦诚直率的心——如果毫无愧疚,我能害怕些什么?又在尝试些什么?。既然赤身相见,又何必处心积虑要脱掉这“好 人”的形象而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我,“好人”,分享我对这世间一切苦难的怜悯,尝试我勉力而为的改变,绝不放弃这弄潮而上的机会,也绝不被这洪流裹挟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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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安静的样子——意译聂鲁达

我喜欢你安静的样子
就好像你从来不存在
你站在远处
我的声音够不着你
轻吻封住的双唇
羽毛般轻盈的眼神

就算万物填满我的灵魂
你悄然而至
却仍能占有我的心魂
灵动如我梦境中的蝴蝶
含情如我低语时的吟唱

我喜欢你安静的样子
就好像你很远很远
你喃喃私语
鸽子的行歌盖不住你的轻叹
蝴蝶的快板掩不住你的柔情
倾听心底的声音
你安静的样子
给我安静的力量

让我借着这圈岑寂跟你说
光芒四射的灯盏比不上你透澈的眼神
至简至美的圆环也比不上你不经意的颦笑
像那缀满星垂的夜幕
安静是你的星星
沉思是你的天空

我喜欢你安静的样子
就好像你从来不存在
因为你的离去
悲伤的思绪远远的弥漫
给我一句话
给我一个微笑
幸福的感觉由此而来
未必真实
但至少
你还在

这是聂鲁达的诗《Me gusta que usted sea aún》,原作是西班牙语,显然我这脑瓜子的容量不够,汉语英语德语已经成一锅粥了,因此借的是默温的英译版,和行家的差距么……咳咳,意译,意译,或者叫意淫?翻过来觉得也还算过得去。
按包慧怡的说法:想用这个身体,这双手,这副嗓音,去占有一回聂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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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文艺

我惯用自嘲和反讽来表达我的不满,但时过境迁,往往记不起来为什么会不满,就像前几天看了韩少的《1988》后骂他“暴躁且复杂多变的心绪”,三天后一反思,我不也是光顾着逞口舌之利,情绪“暴躁且复杂多变”么?
所以我碰到了个很严重的问题,这复杂多变的不仅是情绪,还有这经常一转就三个圈直接绕到滑铁卢的脑筋。闲聊时某人正告我曰:和你交流起来有困难,应该不是我的智商问题,而是你的情商问题。恐慌不已。电话给我姐,电话给我妈,电话给我同学,电话给我同事,异口同声,皆一副老气横秋司空见惯的口气:你才发现啊?我老早就说你小子心比天高嘴比狗贱,看着刘武之流一口天津片子也有样学样,到最后还是那副半死不活吊着口气的熊样……

再说件事,金属党人如今是稀有动物,人家要拿你做研究对象,深入探讨金属音乐与自我毁灭倾向的关系,以及金属乐对于乐迷的心理影响。最后得出结论道:金属乐迷的焦虑和抑郁程度稍低于普通人群。值得一提的是,被调查者中仅有不到5%显示出了精神病理症状。奇哉怪哉,我常常在路上边走边想问题,内容无所不包,从昨儿晚上看的电影是什么意思到今儿中午这顿吃完晚上吃啥再到刚写完的千儿八百字到底写了点什么,千奇百怪,跳跃性极强,想的烦了就做手枪状对准自己的脑门,幻想着bullet in my head,这可不就是一股子精神分裂要自我毁灭的模样么?

于是就吧嗒吧嗒的跳到了文艺的话题上,就是没觉着有任何的先兆的冒出一个念头:文艺,不过是掩盖脆弱内心和无能本质的一把伞而已,甚至连伞都算不上,人家伞好歹能遮风能避雨,再不济还可以挡挡大太阳,文艺能干啥?口水喷过来都挡不住,无脑喷的好歹可以作选择性无视,有技巧的可就“像把利剑穿透我的胸膛”了。就像有人牢骚道:满脸靠谱相的谈笑风生,来自嘴角上扬的笑脸状态总是个连俏皮话都说不出口的表情,我就是个无趣、内敛、怪癖、装B、又一脸矬样的青年男子,唯一优点是不能表达出来的责任感。其实,这样的二五青年满大街都是。

有言道:表述决定文艺!又有大师言文艺青年:生杀任情,不复依例!无诛九族,何偿所怨?肃杀之气溢于言表。反正闲来无事这3%的纳税人总不能白养着,制造点噱头制造点话题总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于是你方唱罢我登场,邵小毛唱大龄文艺青年之歌,后面就有人跟着拆台“投机者邵夷贝”;这两出还没唱完后面就有人闹“文艺青年,非常瘟疫”,批评道“只要情趣,无有情感”,接下来就是乱做一锅粥的打脸拍砖。我自以为是冷眼旁观者,既没有高喊着苦逼的口号,也没有举着小清新的牌子,就是经常莫名奇妙的有人左手递过五毛右手提桶脏水,忍了吧,会被人斥作懦夫,要真和他们一起撒尿和稀泥玩摔跤,又担心我这一不小心把八百度的眼镜给摔出去,哆哆嗦嗦,畏手畏脚,直到前面说的这事,我才认识到,我这副二了吧唧的蔫样实在是不招人喜欢,文艺青年们一股厌恶的看着我身穿李守脚踏360度,批评家们一股不屑的看着我孔乙己似的“文艺青年的事,能算坏么?”,远远观战的劳苦大众们哈哈大笑,说你小样也有今天啊?拍死你丫的……

痛定思痛,我认识到无论是做瘟疫青年还是做屁评人士都是有利可图的,绝不能似我这种骑墙党,看哪边声势下去了就帮哪边喊一嗓子,人家都道是见风使舵,我这妥妥的是逆风使舵,一不留神就是个屁股在外脑袋在内被两面夹攻的姿势。这滋味,你得问问犹太教人士,前面被基督徒堵,后面被绿教踹门。我暗自下定决心,范希文不是有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么?我他娘的要“先文艺青年之忧而忧,后屁评人士之乐而乐”。为的是什么?天地良心,我还不是想回归一个劳苦大众“满脸靠谱相的谈笑风生”状么?

说到这我这总算从爪哇国漫游归来的脑筋想起个好理论,能一劳永逸的解决两派的矛盾:边沁的功利主义。这个万能利器真是怎么改怎么好使,于是,在左手文艺状咖啡杯在手右手屁评状茶壶在手的情况下,腾不出手来拍脑袋,我勉为其难的在桌子上磕了两下脑袋:文艺,亦不过是一种如今商业化大潮下连情绪和文字都可以用来卖弄的情况下某些被人为包装的商品的外在表现而已,也只能在这种急功近利的浮躁心态下成为引导价值取向的主流,之所以“文艺青年,非常瘟疫”,是因为这种大众化和廉价的消费方式正在逐步的深入到经历二十年剧变的国人心中,这个过程有点仓促,难免会有心态的失衡与反复无常。若文艺不再那么廉价,也不再那么唾手可得,它在功利主义的分配体系中也不会再占据主导地位,自然,也就不会招来那么多长枪短炮穿膛剑的嫉恨了。

吃着火锅哼着小曲正走在迈向文艺的康庄大道上,你们这帮流氓,半路杀出来要劫我给你们做师爷,得,我打不过你也跑不过你,可你还能让我闭嘴再也不会说“这歌我听过”不成?再挂一漏万,这脑袋瓜子还有点做码农的潜质,你总不能让它说没就没了吧?再再挂一瓢,我把智商降到情商的程度,这……你们连白痴也不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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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个有良心无真相的历史发明家——食盐防辐射的真相

http://baike.baidu.com/view/5381264.htm

Анастас Ивановнч Циньфуви(阿纳斯塔·斯伊万诺维奇·琴科伊夫)出生于1942年9月30日乌克兰顿涅茨克一个教师家庭,父亲是生于格鲁吉亚的苏联红军军官,母亲为犹太人.1942年 10月25日,在琴科伊夫还未出生的时候,父母就在白俄罗斯惨遭纳粹杀害.琴科伊夫自幼吃百家饭长大.苏联卫国战争胜利后,琴科伊夫被苏联伏尔加格勒市的一个普通工人家庭收养.琴科伊夫天资聪颖,5岁就认识了3000多个汉字,9岁就能
够用微积分进行数学计算.并与14岁以全乌克兰第一的成绩考入了基辅迪纳摩大学.16岁大学毕业进入莫斯科大学深造,19岁获得了核物理学博士以及无脊椎动物语言学,高分子计算科学的硕士学位. 著作论稳有:《核辐射伤害的紧急治疗》《短期高计量核辐射伤害的数理统计及模型》。主要成就:基辅大学终身教授(1984),乌克兰加盟共和国首席核物理研究教授 (1989);苏联国家科学进步一等奖(1977);勃烈日晓夫基金会终身成就奖(
1988);俄罗斯联邦科学院,乌克兰共和国科学院终身院士 (1992);
Анастас Ивановнч Циньфуви(阿纳斯塔·斯伊万诺维奇·伊夫)中将,就职于俄罗斯联邦国家科学中心生物物理研究所,是前苏联时期优秀的防核医学专家。
琴科伊夫中将最早跨进医学领域大门时,曾想当一名外科医生。命运让他走进了病理学研究领域。上世纪五十年代美苏冷战开始后,作为一名优秀的苏联红军后裔,为了保卫自己的祖国与人民,他“半路出家”开始研究防原医学。 数十年间,琴科耶夫中将率领他的小组锲而不舍的进行防原医学研究,深入寒冷冰原深处的核试验场,为医学研究带回大量精准数据。 琴科伊夫中将他的同志们积累了大量的核武器损伤病理学实践经验,并著有大量防核医学著作《Battlefield травми патології》(战场创伤病理学《Екологічні збитки і захисту ядерного забруднення》(核沾染环境损伤及其防护),《Anti-ядерної медицини》(防核医学)等十四部专著不断总结了他们的研究成果。 如今,他们在核试验场多年积累下来的防核资料和研究成果也已经成为俄罗斯防核医学研究的重要财
富。 苏美两国继上世纪八十年代减少核试验后,世界防原医学研究相对处于冷清状态。琴科耶夫中将提出了要加紧进行多异态伤研究。 所谓多异态伤,是指被光辐射、冲击波、早期核辐射、辐射化学反应和放射性沾染等引起的两种以上(含)不同的损伤,在平战时其它多种情况下也会发生多异态伤,如核事故,核恐怖,脏弹等情况的发生。具有异情较多、伤情一经发现已进入末期、救治难的特点。对于经历了切尔诺贝利核事故的琴
科耶夫中将来说,多异态伤更是医学研究的重中之重 多年以来,俄罗斯联邦国家科学中心生物物理研究所如今已成为俄罗斯境内唯一的主要研究多异态伤的单位,使俄罗斯的防核医学领域获得了长足进步。

然后是这篇
据就职于俄罗斯联邦国家科学中心生物物理研究所的琴科伊夫中将的研究报告指出:在
处于α,β,γ射线以及中子流辐射的环境下服用含碘食盐的民众自护行为,造成了在
事故中撤退的普里皮亚季居民患上了严重的复合甲亢病而痛苦终生。20年后的调查结果
显示,因在放射性沾染的环境下服用碘盐而患复合甲亢病的人数,远远超过了单纯的辐
射病人数比例。
报告指出,核沾染环境中大量的微观粒子流引起电离辐射,带来巨量的质子,光子,中
子流,微观量级的轰击会把普通的碘转化成碘的活化态同位素碘 253(4d105s2d),高达
10.451电子伏特的电离能促使碘离子与活化细胞直接化合,形成快基碘化物,邻近羰基
官能团的碳原子碘化作用形成马门 奇效应(чолов?к?в)加速活化细胞的化合。导
致以弥漫性甲状腺肿(Graves)为表征的临床疾病,主要表现以免疫力低下,白细胞,干
细胞大量死亡,细胞活性降低,表皮层与真皮层接触式脱落的放射病表征与高热、大汗
、极度心动过速、呕吐、腹泻、烦躁不安,等特异性临床表现,重者昏迷,如不及时抢
救,可导致死亡。
据The National Library of Russia里有关公开文档显示,有关此病症的描述最早出现
于切尔诺贝利核灾难事故抢救现场中,隶属基辅军区防化兵部队的波多洛夫·劳雅拉克
·舒洛夫司基少校作为“清理人”进场清理喷溅在厂区的石墨碎片前服用精炼碘片,尽
管有全面的辐射防护装备,他仍然在工作数天后出现了严重甲状腺肿大症状。另据美国
国家地理空间情报局(The National Geospatial-Intelligence Agency)(NGA)的
Maelstrom实验室研究员Bellring Dusk博士的研究报告也得出了类似的结论。
另转美国NEW关于这次日本地震的消息:澳大利亚地震及地幔辐射协会研究员 Leftking
Smallrice表示,琴科伊夫在核物理专业的贡献对其研究小组的研究起到了重大推动作用.
根据Marmenki(该名称来自于澳洲国家地理学会大气以 及大洋漩涡研究组首席研究员)第
一定律:当地幔温度在486°时,其幔辐射(注2)在数值上约等于地幔垂直倾斜预应推张力
的30%,即0.005 AO,也就是5 MAO.”这是人类第一次找寻出地球运动与核辐射之间规律”.
Leftking Smallrice兴奋的说.(环球时报-环球网 转自俄罗斯著名科学杂志《Aohовя
fishing Liлfвa》)

最后说一句,找出彩蛋的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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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白

“不属于一个世界,却想要安稳,安稳的灰尘,别说永恒,阿门。”

有那一刹那工夫,德尔特里重新感觉到自我的存在,在同伴的问候中醒过神来,微笑着向他们示意。但人群将他们分开,他只能远远的看着俩个同伴被人流裹挟到舞台的另一边,冲着正在狂欢的人群,微微叹了口气。
他现在站在了靠近舞台边缘的地方,倚在面前为了隔离舞台和疯狂的人群而设的缓冲台上,虽然是露天临时搭建起来的,但台面已经被各种各样的涂鸦和速绘所填充,依稀还能看出这个舞台的主题图案。他竭力摆出一副逍遥自在、乐在其中的架势,但他忽隐忽现的存在感,躲躲闪闪的眼神,却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不安与惶恐,当他举目四盼时,总是避开一个地方。
上个乐队刚刚完成演出,台下的欢庆却没有结束,在大雨后泥泞的场地中,不时的有人被抛起,又在惊呼声中被接住再度抛起,而在稍远的休息区,结束演出的乐队周围,人头攒动,人们一会儿散开,一会儿又推推搡搡的向前涌动,一会儿围的水泄不通,一会儿又形成一个个漩涡。在另外一边的舞台周围,人群随着乐队的表演而起舞,脚下的草地已经彻底成为一洼沼泽,铺上的草垫被拖开,而更有疯狂的人开始在泥地里玩起了摔跤,泥人围成一个圈站起来,于是有更多的泥人,更多的尖叫声,更多的欢笑声诞生。
久未等到乐队出场的观众开始躁动起来,他们手挽手的站成一排,笨拙的在草垫上跳起了舞,身上的泥斑和近乎一样的笑脸让人都分不出男女。在乐队的鼓手从台下跳上台的时候,人群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争先恐后的拥到舞台前。鼓手颇为滑稽的向观众致意,坐到了爵士鼓后,在一段紧密的鼓点之后,乐队的键盘手来到了台前,随后是一段花样百出的独奏,迎来每位乐队的成员的编排都各不相同,也得到了人们的喝彩声和鼓掌声。接着乐队演奏起来,人们又推来挤去,随着音乐打起了节拍。天色这时候已经完全暗下来,但舞台上炫目的灯光和休息区耀眼的照明,使得整个公园的上空五光十色,甚至远较白天明亮。每个人似乎都漫无目的的渴求着什么,每个人也都沉浸在这热烈而激动的气氛中。
他退出了拥挤的人群,尽管距离舞台已经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但每下鼓点都仍然像是踩在了他的心上。他闭上了眼睛,试图从这光怪陆离千幻万变的世界中脱离,只有这时候他才会痛恨自己敏锐的听觉,因为就在这纷乱嘈杂的现场,他也仍然可以清晰的辨出主唱妖冶的声线中那种痛苦和渴望的心情,心头一下子萌起孤寂的人所常有的那种无法排遣的那种妒忌与情欲交错,兴奋与悲苦并存,执拗与绝望主导的哀伤感。无疑,他是多么渴望生活中能再度出现那光明和希望的天使……
琳恩……从灵魂深处涌上的一股柔情,让他唤出了这个名字。这个名字背后的美人儿仍然站在他离开她的那块地方,欢快明亮的眸子,娇小的鼻子,天真而甜美的酒窝。她正手拉着她的同伴聊天,时而点头,时而用她诡谲的目光盯住同伴,时而开怀大笑。她们在谈些什么,究竟什么能让她们一直滔滔不绝的谈论下去?唉,这些话都是从雪山之上的圣泉汩汩流出的,欢快,纯洁,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而他呢,耽于愤怒与异想,自绝于他人,又受着表达欲的折磨,古板,迟钝,缺少激情,即使在狂欢的气氛中仍试图保持他自以为是独一无二的思考能力,这又如何能使他享受到这种淋漓畅快谈话的乐趣呢?他想要竭力避开二人的视线,却怀着炽烈的欲望和慷慨大度的心情,不得不停下离开的脚步,向她们望去。即使人群已经将他隔开,他仍然感觉到妒火中烧——她们如释重负会心的微笑。
很显然,在这群团团围住他的狂欢的人群中,他是最不起眼的而又总显得格格不入的一个,他想要随着音乐的节奏亢奋,却又被理性所束缚,恼恨的心情让他在人群里漫无目的的挤来挤去,他急于摆脱这种矛盾的存在:厌世却又不得不依附于这样的一个世界,内心的疯狂让他支离破碎,表面上却仍然是物欲的囚徒,为了生活而挣扎。他对于自己的本质,是再清楚不过的,有一回,他在自省的时候写道:“我们这种孤寂的人,是与世隔绝的梦想者和找寻自我存在意义的疯子的集合;游离于生活之外,整日冥思苦想。一旦我们置身于人群中,仿佛额头上烙有知识和恐惧的标志,人们四散奔逃,竭力躲开我们真知灼见的目光,这种标记让你与平凡规矩的人开始产生裂痕,一条知识且感情上的鸿沟,我们充满讥嘲,而人们则抱着怀疑和反抗的态度在对面远远的向我们致以礼节上的问候:我们把怪异和邪恶作为理想,我们遗弃了生活,我们毁灭了欢乐的源泉。但恰恰相反,我们从未让生活的愁苦征服,我们只是长于观察并归纳事物,即使是世界上最令人痛心的事物,我们仍能保持内心的平静,这种平静的代价就是抱着一种悲天悯人的态度去探讨一切却不能原谅一切。一旦我们了解到事物的本源,那冗长的表达与那一瞬间的狂喜相比是不值一提的——在一群富有才华却麻木不仁的人群中表达你点点滴滴的新见解无疑是沉闷和令人绝望的,同时,在狂喜的那一瞬间却总是为表达的欲望所困扰:在云海之中那种欣欣然的快乐并不能让你对周遭的每片云产生新的理解,在火海之上那种痛苦的煎熬也并不会让你对炼狱的景象有丝毫的怜悯。但正是这种对于任何事物的平常态度让生活的一切都充满了意义。因此,尽管“生命”本身也并没有特殊的意义——我们并不把追求那瑰丽的生命幻象看作是什么崇高和伟大的事业,我们所追求的也是正常的生活,平淡却富有诱惑力的日常生活。”
在这乌托邦一般存在的梦幻气氛之中,他摇了摇头,让这些断断续续的思绪散开,不知不觉中他已经站到了一个小丘上,远远望去,流动的色彩沿着斑斓的光线蜿蜒的漫游过来,远远近近的人潮逐渐成为夜幕中的麦浪,随着风声上下起伏。“生命,天生就要透过感情的泪幕去观察,去接近,去了解。当你面带微笑,彬彬有礼的在理性的掩护下向这精神的对立面发动一轮又一轮的攻势时,你却能从内心的魔鬼那听到痛骂和斥责——这实在是虚伪,冷漠,简直是可耻,可恨,可恶!”他暗自忖度道,“即使你对所有真理麻痹,迟钝,无动于衷,还带着一丝嘲弄,也绝不能让这理性的恶魔吞噬了你。对于热情且生机勃勃的一切美好事物的追求,对于友谊、爱慕和溢于言表的幸福的渴望,才是作为精神对立面的生活的本质,它并不用鲜花来点缀,也不用鲜血来衬托,更不用伟大或粗犷的美丽幻象来构成,它来自于我们所不能融入的“日常生活”的平凡和亲切之中。”
“我们可曾为这种虚伪感到自豪?恰恰是这种虚伪孤寂的外表掩盖了内心的炽热,尽管这种无目的的虚伪已经为我们带来了如此多的伤痛和悲伤,我们却总是听信于这条毒蛇的丝丝耳语,它总是在为我们自己也为它本身开脱:精神活动能够给爱情带来一个更完美的结合。我们乐此不疲,以玩弄仅剩的那点分析能力为我们的生活做点缀。但是,究竟要和谁在一起呢?和谁一起呢?无疑,和一个普通人交朋友的时候,我会抛开面纱,以之为骄傲和幸福,但直到现在,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在内心,我所交的不过是一群堕落的鬼怪和麻木不仁的幽灵。我们这样的人,该如何与那狂欢的人群在一起?又该如何用可怜的语言来表达心中的狂喜与恼恨?不,我们这些“可怜虫”,是不能也不屑于与你们这样奇装异服而从不需要精神生活的人在一起的。”
夜风吹来一段颇为华丽而热情奔放的萨克斯曲调,是键盘手的即兴表演。他从舞台上隔着缓冲台欠下身子向观众讨来了一支,在手中玩了几个花样的音符后吹起了霍金斯的《The one I love》。在这个沼泽地中伴着音乐的节奏跳碎步舞是不可能了,但观众的兴致丝毫没有减退,相反,在这么一首感伤尖锐的曲目演奏中,狂欢达到了高潮,莫西干和脏辫的金属党们开始互相抱团打滚,躲闪不及的无论男女都被吸引住,拖出脚下的草垫往正在泥团里翻滚的人们身上扔去,想要埋掉他们,在草垫之上,有更多的疯狂的人跳了上去,形成了一个在公园中央的人山……德尔特里的目光又转向了那位娇媚可爱的美人儿,她的素白长裙看上去仍然干干净净,当然,她也为人群的气氛所感染,笑意盈盈,旁边的同伴正在鼓动她向那纵乐的人群扔去草垫……
看着狂欢的人群,德尔特里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可遏制的怒气——他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被压在最底下动弹不得的人,这股怒气甚至让他挥舞起双手来。“我大可以做那个平庸无奇的人,而我却选择了凌驾于你们之上!难道我就不会坚持到底,在你身边盘桓,等待那即将来到的幸福吗?我怀着这嘲讽的情爱,长于观察和分析事物的眼睛一眼看穿了你的灵魂,我该怎样去表达你那总是微笑的外壳之下那追求尘世欢乐的愚蠢幸福的心?”
但这股由妒忌而来的怒气旋即消散,只剩下那股在胸膛中仍然喋喋不休的执拗劲,他感到迷茫,而他的同伴却未能适时的唤醒这走神的他——他们也在人山的中间,显然腾不出手来向他致意。恶魔和天使在他的耳边低语:“你应该静坐不动,保有你内心深处的那点清明,你是善于观察的,是长于理解的,而这爱,这活生生的生活,却恰恰是你成长的代价。”“真诚而谦逊的生活吧,热烈的表达你的爱慕与赞美吧,让这甜蜜而弥足珍贵的经历充满你的心灵吧!投身于这洪流之中,成为他们的一分子,为了你平凡的生活,痛饮几口这不含表达欲的狂喜之酒吧!”他突然一个冷颤,意识到自己突兀的存在,他慌慌张张的收起了那副充满愤怒紧锁双眉的表情,慌慌张张的从小丘上走下来,慌慌张张的想要离开这荒诞的所在——他想要找一个阴暗安静的角落,唯一阻止他的就是一个若有若无的信念“琳恩会知道我已经离开了吗?”
她会看到他的离开么?他抱着希望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了她的方向,内心在默默的祈求。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根本无济于事,彼此无法接近,不能相互了解,没有任何希望。他只能选择奔逃,不敢回头,不敢停步,甚至无法为此流泪,因为在恶魔的诱惑之下,这荒芜的精神世界中早已消除了那作为人类本性之一的恻隐之心与悲痛的存在。
“祖先啊,我向你致以背叛和奔逃,
我背叛,再次背叛,
逃亡,再次逃亡,
把恶名写在阴云密布的青灰色天空,
以足迹,以泪,以血,
让神的风从我的左心房进去,右心房出来,
而风会鼓荡在我的肋骨和衬衣之间。
请让我奔逃,如初恋,如私奔,如初生的鹿。”
他慢慢的穿过昏暗的大街,步履蹒跚的回到宿营区,宿营地空空荡荡,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帐篷从裂缝中透出了一点灯光。他走过这些帐篷,依稀能听到人们的窃窃私语。他的脑海一片空白,机械的检查帐篷,机械的脱去衣物,机械的钻入睡袋,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想不了的躺在那里,听着远处的嘈杂,听着达到顶点的狂欢声,听着纷乱而疲惫的人们互道晚安的声音。天使告诉他要思考,却没有告诉他应该思考些什么。
“朋友,你可曾思考过,在面对丰富心灵的种种情感之时,不可能有虚无主义者。”
他恍惚的爬出帐篷,身边点点篝火,远处细不可闻的音乐,抬头星光闪耀的夜幕,万千思绪占据了他的全部,让他不能有丝毫的懈怠,他想要理清,却总也摆不脱那素白的身影,终于,这夜幕幻化出各种各样的色彩,那是神的形象和光芒,在宇宙的中心扭曲着,闪电,雨滴,泥潭,雷电交加中,眼泪止不住流下来,默然无语。忽然,这夜幕又幻作荒凉多风的街巷,他低头迎风像梦游者一样行走在远处点着一盏忽明忽暗的燃灯的巷子里,巷子很长,除了那盏飘忽不定的豆灯,只能依稀听到远处的钟声,到底是什么在痛苦的燃烧着又化成疲惫的灰烬?一刹那间,天色又明亮起来,他所熟悉的尖顶教堂,他所熟悉的来自遥远梦境的甜蜜的芬芳,他所熟悉的沉闷的钟声,却始终有一层薄纱和云雾笼罩在他的知觉之上,或许,就在前面,前面,他就能够醒过来……
在这半梦半醒之间,他喃喃自语道:“爱,假若不痛,又怎么能证明存在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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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想谈的不过是青蛙,一大堆青蛙

“这儿,你可以看见她瞅人的目光是多么骄傲,那是普劳提娅,自爱;那面露微笑,永远鼓着掌的是科拉基娅,奉承;那个看起来一半睡着了的是勒忒,遗忘;那用双肘支着脑袋坐着,身上香水浓郁的是西朵妮,享乐;那瞪着眼睛跑来跑去的是阿诺伊娅,狂乱;那肌肤光滑、因饮食过量而身材丰腴的是特吕弗,淫荡;至于你看见的和她们在一起的两位神明,一位是科摩斯,放纵;另一位是伊格莱托.许普诺斯,死般的沉睡。”
  ——伊拉斯谟,《愚人颂》
  
  我向来喜欢那种荒诞与现实映照的小说,刘易斯.卡罗尔的《爱丽丝漫游仙境》《爱丽丝镜中奇遇》以及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是我百读不厌的名篇,在那些看似疯狂的场景背后,却隐藏着理性的光辉与锋芒。因为,攀至最高处的理性往往距离疯狂的深渊仅有一步之遥。
  
  在我看来,《1988》意味着韩寒在疯狂的道路上疾驰,一如他在赛车场上的灵动与快速,在这其中主导的却不是理性,而是那种非理性的肆意宣泄的情绪。写这本书的时候他看上去已经停不下脚步即将滑向深渊,却在实际生活中俨然是青年代表和大众偶像,你能想象的出比这更加意淫和荒诞的场景么?韩寒没有写出这点,但他身体力行,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有题材上的创新?略萨和博尔赫斯在三十年前就写尽了。有写作技巧上的创新?十个字一行不用引号的对话早在巴尔扎克的年代就是那些写一手烂文的作者常用的手法。故事讲的好么?穿插着回忆和随想,还不是现代主义文学的那种内心独白,倒像是让人看不懂的蒙太奇剪切。最后,韩寒到底想和这个世界谈什么?
  韩寒说他写的最爽的一本书就是这本了,没错,他写的爽,写的满意,但只是他的情绪的宣泄,在他所独创的“情绪”概念下。因为那些断断续续的画面甚至称不上意境。在我看来,韩寒大概准备创造自己的流派了,因为看上去这整本书就是大杂烩,现实主义的对话,现代主义的心理活动,再加上魔幻现实主义的所谓“若有若无的飘渺世界和点
  点滴滴的忧伤情绪”,他妈的,我煮罗宋汤也没这么多料。问题是,这么多料做起来还不是一锅罗宋汤,稀稀拉拉的,让人提不起一点食欲。我不知道韩寒的辍学生涯是啥样的,我只知道我高中的时候读他的《三重门》觉得不错,是我同龄人的普遍回忆,而且扎实的基本功和熟练的文字技巧是我所远不能及的,我整个高中都在模仿他的写作风格。于是,在十多年的浪迹生活与十多年的求学生涯对比下,韩寒,我,彻底成为陌路人,因为他成名之后那种暴躁且复杂多变的心绪已经不是我这种默默无闻但一直走在自己坚实的路上的人所能理解和赞同的了。
  
  韩寒说,我觉得我写小说比较好。
  我说,求您了韩大爷,您还是接着去写您那维护社会正义与世界和平的杂文吧。好歹,写完杂文,您还能语出成锋:“我不和女士争辩”,而在小说里,除了“流沙”和“六月”这样的文字技巧,他已经再也跳不出哪个习惯性思维的圈子了。他自以为孤独并以此为骄傲,其实却在商业化的包装下人云亦云中愈发的走向沉寂:我分明记得韩寒出现在新浪体育的头条新闻里,纳闷了很久,恍然大悟,“我首先是个赛车手”。嗯,他始终是那个蹦跶并欢笑着却被一把扣上盖子的 “温水中的青蛙”,纵使哐当哐当的引来了一圈回音,最终也在咕咚咕咚冒泡的沸水中僵死,而他自以为赛过天雷的歌唱与呐喊,也高不出周围锅碗瓢盆齐鸣的进行曲。
  
  也罢,当贾平凹写出《废都》的时候,我断言说贾平凹独特不再;当王小波写出《白银时代》,我断言说王小波泯然众人;如此,韩寒写出《1988》,他已经黔驴技穷。但愿我是错的,因为我也曾是那个异想天开以为可以跳出锅去的青蛙,但现在,我还是老老实实的转身,看看厨师们有没有在锅里留下一把汤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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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uld it be stoppable?

用金属乐的方式演绎古典乐和交响乐,Dark Moor和Royal Hunt这样的团已经搞了很多次 而且现在也有很多团是在这么搞,最简单的例子就是你搜索一下瓦格纳的Ride of Valkyries,应该会有很多版本……而用古典乐的方式演绎金属乐,必须要提到的就是 Apocalyptica翻Metallica的91年黑色专辑《Metallica》,之后Apocalyptica在此基础 上做了其他一些创新,包括了向前卫金属靠拢的人声的加入,也尝试了高失真贝司和双踩的音墙效果,而E.S.Posthumus又进一步,大提琴和小号圆号营造出的音墙的效果虽然不能和黑金属的黏糊糊的效果相比,但确实是一种新的而且非常悦耳的尝试。现代交响乐的这种表现形式和融合其他流派的能力,实在是强悍到不行。

还有,E.S.Posthumus只是一个双人团……我一向很鄙视Metallica当年搞出来的《S&M》,现在看起来说不定他们当时脑筋是活络的,就是他们几个老家伙有点江郎才尽了,搞 不出更出格的东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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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ue Grit——倔强小妞复仇记

西部片的黄金年代是五六十年代,Sergio Leone,Clint Eastwood,Henry Fonda, John Wayne,这些老家伙要么挂了要么息影,这年头还拍西部片,也就只能像斯皮尔伯格拍短剧《西部风云》一样的讨巧,换一种角度去看待那段历史。 基本上90年之后还能记住的西部片屈指可数,《不可饶恕》,《与狼共舞》,《燃情岁月》,进入21世纪你能记得什么?我只记得皮特哥哥的《神枪手之死》和 07年翻拍的《决战犹马镇》。
科恩兄弟这回翻拍的不错,Jeff Bridges饰演老酒鬼Cogburn警官,和当年的硬汉John Wayne相比毫不逊色,老酒鬼疯疯癫癫,虽然说那醉醺醺歪在老马身上的形象有损传统西部片里轻易不动声色的帅气牛仔的形象,但半睁半闭的独眼却时不时的 露出精光,干练凶悍的本色一点没少。实际上Jeff Bridges在《以眼杀人》和《疯狂的心》里的表演就很不错,而Marshall Cogburn 这么一个先恶棍后招安做警官的角色几乎就是为他所量身定制的,或者说,他把这个角色演绎的相当不错,以至于在和原作对比的时候他的表演更出色更到位。
小妮子也很赞,14岁的小姑娘就敢出远门为父亲复仇而前后奔波乃至身入险境,没有股子野性和倔强劲是万万不能的。1969原作的那个小妞倒是不缺那股子一 往直前的狠劲,但乍一看,绝对是一年满十八的已婚平良少妇,你只能期待后面的表现能给你带来更多吃惊的理由。这个版本的小妮子 Hailee Steinfeld还真是只有14岁,那副泅马过河后的模样,活脱脱就是当年初出茅庐的Vivein Leigh在《乱世佳人》中的形象, 所以说青春无敌,Chloe Moretz之后这个小Loli也会一片成名么?
有点遗憾的是Matt Damon这个路人的形象,德州游骑兵LaBoeuf,Glen Campbell虽然是嫩相了点,但Matt你也不能贴点胡子就说自己是老资格的牛仔吧……
吐槽点也有。一、我有点怀疑在那个年代,卡宾枪能有四百码的射程?我调研了一番,没有得出结论。二、卡宾枪打出去之后过了五秒大反派才倒下,您是在响应姜 先生的“让子弹飞一会儿”么?三、我了个擦的,那个独臂神尼的形象,也亏科恩你们两兄弟想的出来!就让老酒鬼雄纠纠气昂昂的揪着四个牛仔回去不好么?《老 无所依》里那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结尾就很让人吐槽不能了,这个实在是……
虽然有人批评科恩兄弟失去了他们传统的黑色幽默和后现代主义英雄解构情怀的风格,但在我看来,就算西部片这种正义光辉占主导的题材影片,黑色幽默和荒诞也 有它们的用武之地,在茫茫草原之上打玉米面包比试枪法,LaBoeuf在河边猛抽小妮子屁股,Turner奶奶的呼噜。总体来说,仍然是一次不错的尝试, 更重要的是,科恩兄弟还在不断的进步,他们总是在尝试新的可能,或者从一个新的角度来看待过时的题材。
就像片尾那段The eternal God is thy refuge, and underneath are the everlasting arms,平静祥和,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英雄主义情怀在里头,也算是给观众们一个宿命主义的交代和总结,电影可讲的东西限于此,若能从这种平静之中看出更多的艺术性,就非我这种业余评论员所能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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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opa de Elite 2——无政府主义的幽灵

按:过度解读几乎无可避免,就像有人打着魔幻的幌子拍《潘神的迷宫》,然后被解读为导演古典自由主义的心声,我则试图要从纷乱陈杂的线索中给出我自己的理解和感受。

说起正题之前先说个小段子。英超球队的主场都很恐怖,一是因为观众席离场地很近,球员在场上甚至可以听到十码之外球迷的骂娘;二则是因为英超 的球迷都很狂热,利物浦尤甚,你可以想象下六万人在你耳边齐唱“You will never walk alone”是个什么场景,会不会让主队球员热血沸腾,客队球员胆颤心惊。因此,托雷斯敢从利物浦转投死敌切尔西,实在很有胆量。如上的这些铺垫只为一个 横幅,利物浦对阵切尔西比赛时的横幅:“He who betrays will always walk alone”。
还有一段,昨天看到一个耸人听闻的说法:想知道无政府主义是什么样子,看看索马里就知道了。这种望文生义的解释实在令人啼笑皆非,我虽然提倡犬儒立世,但想要成为一个 “理性人”,一些基本的政治哲学素养是必不可少的。

无政府主义,如罗素所论述的那样,在今日社会中多不被人理解,“无政府主义者通常被当作乱扔炸弹和制造其他恐怖活动的人,这些人要么是神经错 乱,要么假借极端的政治观点来掩饰其犯罪癖。” 很多人把混乱、无治的无政府状态等同于无政府主义。但这无异于把理性和理性主义等同,或是把社会和社会主义等同。你能想象乔姆斯基这样的大佬身上绑着炸药 一边高唱着“如果你想要快乐,他妈的!去吊死你的雇主!”一边像谎言中的黄继光那样迎着点七六二的子弹向着政府大楼疾驰而去的场景么?事实上,对于绝大多 数无政府主义者来说,暴力,既不是必要的,也是他们所不具备的。
无政府主义者的天真在于,他们认为在推翻一种暴政的同时,不应该给人民套上另一个同样的暴政的枷锁。或者说,他们非常理想化的认为,当前的暴 政被推翻后,作为社会的“理性人”,应该如康德文化中一样,互助的,合作的。“自由、道德和人类的尊严恰恰在于人们行善不是因为善被推行而是因为人们向往 它、盼望它、热爱它。”

事实是,尽管这是一种美好的愿景,但在人类社会发展的现阶段,这几乎没有可能。电影中的Nascimento就陷入了这样的一个困局,在他一 手建立和领导的BOPE精锐部队的有效行动下,毒品从贫民窟中消失了;但这个权力真空期并未持续太久,另一种势力:国家警察很快就在贫民窟内建立了一套严 密的权力体系,甚至于他们还利用国家机器的漏洞为自己套上了另外一层几无可能被攻破的装甲。从表面上看来,这个后来居上的权力体系甚至能够体现他们的意 愿,是民主的,然而,他们却不是自由的。暴政依然存在,贫民窟中的贫民们的生活并未因为毒品贩子的消失而有所不同,。这看起来是个悖论?是的,民主是对康 德文化下互助的人们而言的,自由是洛克的专长,这二者的结合却恰恰产生出康德文化和洛克文化之外的另一面:霍布斯文化。

马克思在这点上看的很清楚,尽管他和巴枯宁一样,在哲学派别上都属于青年黑格尔派,批评黑格尔的保守倾向和唯心倾向,以唯物主义作为分析事物 的出发点,以辩证法作为分析事物的工具,但他强调国家机器的作用,强调阶级性,认为多数统治少数是正义的。(他显然不会喜欢诺齐克的“公平”的概念)而巴 枯宁和克鲁特泡金所代表的集体无政府主义,在继承了普鲁东无政府主义的一些理念后,在财产权和劳动价值方面吸收了马克思经济学的内容,追本溯源,反对从奴 隶社会以来人类社会中一直存在的权威政治体系,批评马克思的无产阶级专政理论是可憎的霍布斯诅咒的一部分:所有不同形式的主权体系其本质都只是一头吃人的 利维坦。
无政府主义的理念从19世纪前期伴随着马克思科学社会主义而兴起,从1848年欧洲革命开始崭露头角,经历了1892年拉瓦舒尔殉道时的高 歌,在庇卢第埃影响下而改良的革命工团主义,再到俄国大革命时期各地自发性的无政府主义运动如喀琅施塔得水手起义、马克诺农民军运动,以西班牙内战中浪漫 且壮烈的国际纵队作为挽歌,其存在在今日的社会中受到了质疑。尽管已经没有群众基础,尽管在二战结束后被凯恩斯主义所全面压制,尽管受到了诺齐克的猛烈抨 击,但他作为伦理学中最自洽的政治价值观,它的存在仍然是人类在社会发展现阶段所能构想的最美妙的远景。

时至今日,无政府主义者们往往形单影只,被共产主义者视为背离正统学说之人,也为右翼势力所不容,常常质疑体系的合理性却也只能向现实妥协, 在其人闲暇之余享受知识体系的自洽感,做一个不折不扣的犬儒主义者。电影中的Nascimento和无政府主义的处境何其相似也,家庭离异,不属于 BOPE的体系,不属于政府的体系,也不属于最底层民众的体系。他的儿子是问题少年,警察部队也视其为最大的麻烦意图解决掉他,贫民窟中的民众甚至以他的 名字来吓唬啼哭的孩子,他最信任的部下Andre Matias视他为背叛者: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背叛者。而如文中开端所言,He who betrays will always walk alone,这也恰恰是今日的无政府主义者的写照。
当然,电影中可以用一个不那么现实的手法来为观众带来一些最起码的宽慰,Nascimento仍然有信任自己的部下,他也有一个还算有效的司 法体系,他重回贫民窟建立BOPE部队,他和儿子重归于好。但在这一切结束后,他所抗争过的东西却又卷土重来:只要人类还是那个人类,任何制度体系都是一 个权威政治体系。一劳永逸解决问题的方式?在他所崇尚的罗尔斯阐述的“正义”和诺齐克阐述的“公平”这两大原则下,似乎也只有那虚无缥缈的无政府主义的途 径了。

或许,我们也只能在庄子的《庄子.外篇》中找到无政府主义者所期盼的未来人类社会的描述了:“彼民有常性:织而衣,耕而食,是谓同德;一而不 党,命曰天放。故至德之世,其行填填,其视颠颠。当是时也,山无溪隧,泽无舟梁,万物群生,连属其乡,禽兽成群,草木遂长。是故禽兽可系羁而游,乌鹊之巢 可攀援而窥。夫至德之世,同与禽兽居;族分万物并,恶乎知君子小人哉!同乎无知,其德不离;同乎无欲,是谓素朴;素朴而民性得矣。及至圣人,躠为仁,踶跂 为义,而天下始疑矣;澶漫为乐,摘僻为礼,而天下始分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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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ly dead can dance——to Soper Aeternus

在黑暗中翩翩起舞的人并不少,却没有一个愿意在这无边的夜幕中抑郁沉寂。

于是我们起舞。 跨过静静流淌的黑色河流,掠过腐败玫瑰的气息,迎面而来的是一座破碎虚空之城。放声高歌,回答的是轰隆倒地的高塔;低声吟唱,回答的是若有若无的私语。死亡的气息,在这里飘荡游弋;死亡的痕迹,在这里无限延伸;死亡的声音,从这里侵入心底,死亡的感觉,又从心底向四肢蔓延。慢慢地就沉醉在这浪潮里,让她用冰冷残忍而又温柔的旋律把你包围。

我的脚并没有踏进坟墓,我也还没有见过疯人院。

算了,别在死亡的鼓点中起立,也别在失落的黑暗中寻路。阳光无法将你融化,微笑也无法让你释怀。

With dancing in darkness, with nobody silent in night boundless.

So we dance.

Flowing water under us, hackneyed roses around us, ruined city we face. With collapsing altar we sing, with looming whispers we underbreath. Drifting flavor, spreading sight, emerging voice, thrilling sense of death. Melody around, cold, brutal but gentle, take you to the eternal destiny of all lives.

My feet still on ground, my heart overlooking the abyss of insane.

Forget it, never dance in rhythm of tranquility, and never split in dark. Not sunlight can melt you nor smiles make you relieved.

Only dead can dance.

半夜听Soper Aeternus有感,我还是回归流氓本性,说一句:可算憋死小爷了,明儿个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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