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for 2010年8月

健身房三两趣事

上次去健身房好像都快一个礼拜了,今儿个下午下了决心又去了一次,练完器械后发了狠跑了个半程马拉松,下来的时候有点腿软,在更衣室的柜子上捣鼓了半天,那把破锁竟然就是没弄开,这时候旁边一哥们凑过来:“新生么?你看,这样,这样……”我很无语,我又没穿迷彩,又没把卡挂胸口,加上三四天没刮的胡茬,满脸的阅尽沧桑,你从哪看出来我是大一的新生啊!硌应人也不能这样啊!那群新生在下面广场上震天响的“团结就是力量”也被您选择性无视了么?哦不对是选择性失聪。他们军训完了不嫌累还要来健身房再加点运动量?我军训的时候可是瘦了10斤,困的时候躺操场跑道上都能睡着。

想起来好几件这样的趣事了,第一次去健身房的时候前台MM就说“帅哥,你是要衣柜的钥匙么?”也许我心理太阴暗了,觉得这话也挺硌应的。据说相貌平平的对美女和帅哥的叫法都很高兴,而漂亮到极致和丑到极致都会对此产生抵触心理,前者认为我漂亮还用你夸么?后者认为你这存心硌应人,当然,要排除凤姐这样的自信心极端膨胀的……我自认从头到脚就没多少地方长对了位置的,这个……

还有一次,我正在跑步机上努力的与这笨重肥硕的身体做搏斗的时候,健身房的教练过来检查旁边的一台机器,从更衣室出来一哥们,观察那教练捣鼓了两分钟之后,对教练说:“新来的?嗯,这跑步机是按这个下去,再按这个加速……”那哥们还自言自语,说:“咦,这台好像坏了,要不你换台吧”。我和教练面面相觑,感觉只能是,无语,囧……正常情况下我会跑四到五千米,那天我只跑了两千米不到就收工了,原因?我得从跑步机上下来找个地方笑一会去,我怕多憋一会就有内伤了……

最乐的一次还是在更衣室里,某天一哥们心血来潮要和我一起去健身,但和我一样属于摘了眼镜就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他上完有氧搏击的课之后就喊累的不行,这倒是很正常,刚来的都这样,问题是他洗完澡没戴眼镜就对着旁边那位肌肉发达体型优美的帅哥说:“哎呀,这健身是挺有效果的啊,三个月就见出效果来了,你看这胳膊,你看这腹肌,你看这小腿。”说完还拍拍对方肩膀,我正纳闷他和那哥们很熟么,这样拍人家会不会以为他是搅基的啊?只听那帅哥说:“呃,是啊,你是……?”我那哥们赶紧的把眼镜掏出来戴上,仔细观察了一番,讪讪道:“这个,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这个,我近视的比较厉害……”我说兄弟,我知道你有这个搞基的潜力和倾向啊,人很白,又很帅,但你看人家gay在搭讪的时候至少是像《费城故事》里一样是在书店和酒吧啊,您这个在更衣室里,大伙都光着身子,不太好吧……何况您连眼镜都没戴,也看不清谁帅谁丑吧,最重要的是,你觉得你兄弟我有那么好的肌肉么,我这一块腹肌和人家的六块能比么……自此之后,也仅此一次,这哥们再也不来健身房了。

据说运动可以带来乐趣,依我看,此言不虚,确实可以带来乐趣,而且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还有可以分享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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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也算是个节?

“黛玉妹妹会卖萌,雷帝嘎嘎挡不住”。此句从“科学加武术,流氓挡不住”而来,要是仔细分析分析倒是很有道理:林黛玉这三个字就意味着“科学”,卖萌那就是“武术”,剩下的“流氓”就只好委屈雷帝嘎嘎了。

我倒是很替雷帝鸣不平,她可是专为创造历史而生,年度的MTV大奖一举获得十三项提名,很有希望一举超越麦姐和Peter.Gabriel,意气风发道:“上帝带我到地球来只为让我做三件事,第一,做“牛哄哄”的音乐,第二,拍“基情”录影带,第三,让所有人尖叫。”雷帝倒是有才有貌,说不定还符合超级名模Jerry.Hall所说的“餐厅的女厨,客厅的女仆,卧室的荡妇,书房的侍读”这样的标准,可问题是男人们个个都很怂,言必称驾驭不了。雷帝嘎嘎要是也过七夕的话,估摸着只能一个人了,至于连嘎嘎夫人都挡不住的黛玉妹妹,她大概又要“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了。所以,各种各样的节日都很靠谱,唯独这两个情人节尤其的不靠谱,没资格评论西方的传统节日,好歹我们老祖宗留下的七夕,我倒是可以发一次言:“七夕也算是个节?”

我老早就断言过,中国男人的审美是一种残缺的审美观,残缺来自于数千年的男权社会的意淫和阉割。棉棉自述有这样一段:有个情人非常痛苦的跟我说:“我爱你的身体但我不爱你,我爱你但我不爱你的身体”。这玩意有点绕口,大概的意思就是,欲望和爱情是完全不同的东西。这可就奇了怪了,明明这个女人是一个完全的独立的个体,你却生生的要违反辩证法的原则把物质和精神割裂开来,这是凭啥啊?都是男权主义在作祟,就像现在一片的呼声道现在的女子太物质,到底是男人说女人太物质,还是女人本身就很物质?织女可曾嫌弃牛郎?七仙女可曾看低董永?祝英台可曾遗弃梁山伯?这些民间流传下来的故事中多是没有铜臭气的坏女人,以男人的迂腐思维写出来的故事,随处可见一个又一个的谋财害命的妖精。

一个能在精神上独立的女子,从来也不曾有类似的苦恼,反倒是一群自怨自艾的男人,每每哀叹这女子如何如何的有男子气概有盖世豪情,就像个个都羡慕李清照和林徽因似的,真要是碰到了这种又埋怨自己不是赵明诚和梁思成这样的,又没有金岳霖的气度,学徐志摩甩发妻倒是学的有模有样的,若是不成,还要为此寻找什么基因和进化的原因,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大家都是凡夫俗子,就算做不成才子至少也要装出个才子的模样来,偏生这些个才子们男盗女娼的厉害,搞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依我看,这种疯狂的气质不是我等所能模仿出来的,人心不古,才子男装是不贵,问题是才子比才子男装还不值钱。奉劝各位想与才子添香捧砚打洗脚水的才女们,与才子聊天,对于他所讲,应该装作偶有不懂之处。才子好为人师,太不懂会被鄙视:妈的,对牛弹琴!懂得太多又会招人烦,暗忖:此女可恶!还有,才子们切勿再向往那虚无缥缈的才女风情,据我所知,这实在是一万个不靠谱,风情万种也是靠财体现出来的,不是靠才。

今天其实是个好日子,昨儿晚上下了雨,总算把十几天的三十五度给赶走了,早上起来洗洗漱漱就是看书写东西,多充实多美好的一天啊。结果MSN上QQ上嘀铃铃响成一片,说祝你七夕快乐,还有甚者给我发链接让我看几篇骚文。我¥%……¥#@,你们这群伪才子伪红袖们,你们要为破坏我对一天的美好憧憬而负责!七夕也算是个节?我还是不要过的好。

型男靓女们忙着过七夕,宅男怨女们就只有狠狠的诅咒“织女她大姨妈来了”。有人说:才子不妨恋村姑,红袖何必伴读书。我倒是说,还是才子配才子,佳人配佳人的好。也省的一片哀鸿似的好友状态,看的我都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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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e we got the last cowboy down——评《Gran Torino》

西部片在你们的印象中如何?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或者白话一点,大漠黄沙,血红残日,一人,一骑,然后“砰”的一声?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大爷告诉我们,主角不开枪也可以是一部上好的西部片。

如果照类型片的定义,《Gran Torino》显然不能归为西部片。但您瞧瞧伊斯特伍德大爷的气场?这可是他最后主演的一部电影了,您就别指望八十岁的他还跟小伙子一样是个快枪手,不过没关系,我不开枪,我还是那个叼根烟斜着眼看人满脸不爽的牛仔:老牛仔就不是牛仔了?

老头子一直都是美国男人的偶像,从和西部片宗师莱昂内合作的《黄金三部曲》到喧闹都市里的《肮脏的哈里》,再到《荒野浪子》和《苍白骑士》,然后到传统西部片的落幕之作《不可饶恕》,最后以《老爷车》作结尾,他一辈子都在书写牛仔的传奇,那种野性、不羁、吊儿郎当却善恶分明的牛仔。也许法律和道德在淘金热和商业化大潮中节节败退,但牛仔心中的那杆秤却从未失衡,它精确如冥界之神阿努比斯的审判之秤,所不同的是,审判之秤的另一端放的是象征正义的羽毛,而牛仔的秤的那一头放的也是人心,以人心比人心,这是人世间正义的衡量和裁决。

于是就有了这部形不似却神超然的西部片。巴顿将军的一句话被引用了一万次:一个军人的最好归宿,就是在最后一场战斗中,被最后一颗子弹击倒。又如Judas Priest的《one shot at glory》:In the crossfire overhead,fate stands before me。老牛仔兼具二者之神韵,而实际上可能更甚于此,他在流氓团伙的巢穴前慢慢掏出打火机的时候嘴角那点坏笑,他已经超脱于这具束缚他的老迈的身躯,恍惚之中我又看到那个从罩衫下掏出左轮手枪“砰”“砰”“砰”“砰”“砰”“砰”的年轻牛仔了。即使头发花白,身形佝偻,也不再有那迅捷的动作,但他的眼神凌厉依旧,绝无丝毫不应有的怜悯。有一说人在死之前会回顾自己的一生,不知道老头子在乱枪之中倒下之时心中可曾闪过无数画面,哦不,他已经向他并不信任的神父做他一辈子唯一一次的忏悔,他死而无憾。或者他倒下的时候想的是这样一段吧:人生如画,徐徐涂之;亦歌亦行,疏狂无羁;十年一卷,落笔成诗;宁成一塑,虽死何戚?

老头子一脸的倔强,又是一脸的不满,更是一脸的愤懑,他从妻子的葬礼开始对着子女吐口水,到对着隔壁亚洲老大妈吐口水,然后对着小流氓们吐口水,直到最后,他以他自己的方式表达了对这个恶人横行传统道德观破坏殆尽的社会的不屑,他用自己的方式完成了一个老牛仔的复仇,他用自己的灵魂叩击那支冥冥之中的命运之枪的扳机,并用自己的生命喊出了平淡却激情四射的牛仔之歌:

      So tenderly your story is
  nothing more than what you see
  or what you’ve done or will become
  standing strong do you belong
  in your skin; just wondering

就在这沙哑的缓缓的歌调声中,老牛仔完成了他如堂吉诃德一般荒谬的复仇,又在这歌声中,向我们这群有着残缺审美观的观众展示了另一种意义上的完整和震撼。试想,换做是我们这群空有着虚无正义感的废物宅们,我们有那种大无畏的勇气用一个小小的打火机来解决这些纷扰问题的根源么?

艾森豪威尔元帅道:老兵永不死,只是渐凋零。我说:牛仔虽死,其形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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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的乐趣

得贵人相助,竟然有人找我约稿,此事大大的吓坏了我。鄙人从小到大,装模作样,舞文弄墨,所得稿费不过三张人头,过几天估计还得连累我们老板给我出钱发文章,数年前骗来稿费的那篇文章如今我自己都不忍卒读,不知道那杂志的读者看到我絮絮叨叨的唠家常讲废话会不会写信给编辑骂我,实在是罪过,罪过。和一个朋友聊天,他也很惊奇:把废话讲成真理的是卡夫卡,把废话讲成故事的是村上春树,把废话讲成废话的是韩寒,你丫的把真理讲成废话还能有人约你的稿子,简直就是靠笔杆子吃饭的家伙们中的大败类啊!我暗自庆幸,一是因为我估计这辈子都不会靠笔杆子吃饭,二是因为我很自觉,没那个金刚钻也不去揽那个瓷器活,写点乱七八糟形散神也散的杂文也只敢给自己看。三是因为我没跟她说,我还没拜读过她很崇尚的乔伊斯,据说很意识流,又据说每读一次都可以带来新的感受和新的理解,我怕读不懂哆哆嗦嗦的会被文艺青年们鄙视。幸甚幸甚,我被人鄙视习惯了,千锤百炼之中已然是一副油盐不进的脸皮,每每学习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认真精神并用海德格尔式的忽悠技巧来回应这种鄙视,同时在事实面前发扬尼采的唯心主义风采以达到木桶人的境界,最后在恍惚之中以为自己到了柏氏的“理想国”。这种被抽脸的过程其实很痛苦,不过还好,因为和阅读的乐趣相比这点算不得什么。

不记得是哪本书里提及到程序员们应该在业余时间读一点野史趣闻,好在鸡尾酒会或者餐桌上展示博学和幽默并小小的满足下虚荣心,说不定还能抱得美人归。所以我每每在读那些例证很丰富的书如《Expert C Programming》和《Recreations In the Theory of Numbers》的时候都很起劲,不过读完之后能记得什么内容就不一定了,譬如我永远记得Rithie的八卦和毕达哥拉斯关于亲和数的名言,却不记得亲和数的生成方法,虽然有很多种……不过我并不以之介意,这毕竟是一种阅读的乐趣,你可以从中得到相当的知识,更重要的是,你可以借此确定你的兴趣所在。还有,要是喜欢钻牛角尖,可以去研究下其中每位历史人物的传记,你会发现,那些历史上熠熠生辉的大人物们也……

第二种阅读的乐趣是书本身给人带来的快乐,譬如封面,纸张,油墨。我很讨厌电子书(虽然我很穷,那种动辄上百元的技术类书籍我确实看电子版本的居多),几乎完全破坏了那种阅读的心情,剩下的就只有对知识的攫取和演算,而毫无乐趣可言。我有个癖好,每次拿到一本书总要掂量下分量,闻一下这新书的油墨味,再轻轻的摩挲下封面,感受一下纸张,好像这样一套程序下来这本书的精华就净归我所有了,虽然不定那本书会翻几页(譬如说《大学英语》那几本我好像都没动过),但这个过程确实有一种不可言状的乐趣。有朋友笑话我是书痴,看新书比自己小命还要紧,每次送人书的时候也是割肉一般的心痛,必定要仔细的包装慎而重之的交到靠谱的人手里。这倒也未必,我基本也是个破窗效应的实践者,从别人手里弄来的旧书通通都是莫名状的不爽,除非是保存特别完好的,否则最后多半还会再送出去……

另一种阅读的乐趣来自于周围的环境。托福考试有一道经典的口语题,你最喜欢的地方是哪?我的回答是图书馆的十楼,还在那篇骗来稿费的文章里写过这样一段:唯一给他美好回忆的只有十楼靠西边窗户的座位。天气好的秋日下午,一本好书,一杯水,加上充满着英国老男人闷骚情怀的kasabian或者妖冶无比的suede,的确是在这所有着安静校园良好学风快节奏生活的大学里一种难得的奢侈,不至于让他被学业成绩和各种考试的压力所淹没。懒洋洋的太阳,懒洋洋的书,懒洋洋的人,那种平淡安然如水流的旋律浸入空气中,仿佛时间就在这种一切都懒洋洋的气氛中停下了脚步。有人说听音乐要看心情,同理,读书也要看心情。

还有一种乐趣则是来自于书的内容。无论如何,一本书打酱油的部分再多,印刷的纸张和排版再好,读书的环境再安静,书的内容都是最重要的部分:读完一本书,你总得有点自己的体会和收获吧?好书名著是常看常新的,十年前看司汤达的《红与黑》,我以为这本小说完全就是小白脸的奋斗史,直到前段时间再读,竟然可以读出另外一种绝望的感觉。外文书籍若读者不懂原文语言,时常会有一些困惑,有一些译本让人读的痛不欲生,譬如我初读普鲁斯特的时候只闻其大名,偏巧看的是一本翻译极其无厘头的《追忆似水年华》,我不知道到底是普鲁斯特的写作风格使然还是译者实在是水平有限,让我感觉整本书都字给我制造阅读上的困难,枯坐数小时能翻过的不过十页,读通的难度不亚于从泥浆里刨车轮,又翻了下封底,那长长的引文令人心生恐惧,又会使我这样的生出撞豆腐的念头……

最后一种已经谈不上乐趣了,而是一种阅读之后的心情。读者的个体常常受时代和视野的局限,而不能理解作者的意图和想象力。举例,读海因莱因的《星船伞兵》,如下一段:“孩子,我不准备向你撒谎,这里的事情不是那么如意。我们受到了虫子的持续攻击,我们的生活,我们的自由,都受到了威胁!  而你,愿意尽一个好公民的责任来帮助我们吗?”在写作的年代被批为纳粹主义,而在911事件之后,却又被人拾起。环境以及读书之人所处时代,还是颇为重要的。否则,你就没法理解整个19世纪的德国人忙忙碌碌的进行着统一战争,却对身边正在发生的哲学观大思辨一无所知,半个多世纪后才有人又记起尼采。又譬如号称现代主义文学的三位大师,卡夫卡,乔伊斯,普鲁斯特,生前碌碌无名,死后多年才得认可。再举例是李雅普诺夫?好像有点跑题了,他的论文我一辈子也不会看吧……

在跨过那个以读《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和《存在与虚无》为荣的年纪之后,阅读应该慢慢的变成生活的一部分,而不是猴急猴急的尝试所有的可能性。在思考自己要读什么书之前,最好问问自己,我关心的到底是什么问题,因为只有真诚的问题意识才能将你引向真诚的阅读——阅读如此美好,任何功利心、虚荣心的杂质都是对它的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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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NP,To Be Continued

P!=NP
http://www.hpl.hp.com/personal/Vinay_Deolalikar/
To Be Posted Shortly.

For the next several days,everyone focused on this particular problem
http://michaelnielsen.org/polymath1/index.php?title=Deolalikar%27s_P!%3DNP_paper#Possible_issues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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